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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.

 

 

  到了傍晚,我將可唯她們關心我的簡訊都一一回傳後,就換了套衣服跑去晴天找柚玄姊,不知道為什麼,突然不想自己一個人待在這空蕩蕩的家裡,可是又不想再去麻煩可唯她們了,也沒理由去找韓俊恩,雖然他那樣對我說,可是我還是不該去找他。

 

 

  我開門進去後,發現柚玄姊在跟別人聊天,所以我就先走進去把襯衫跟圍裙換好才出來,這時剛才跟柚玄姊聊天的那個女正要離開,也順便跟我打了招呼,我也微笑地跟她揮了手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柚玄姊男朋友的妹妹,以前是長髮現在怎麼也跟我一樣變短髮了?

 

  「這時候還有心情來工作啊?」柚玄姊走過來拍拍我的頭,看來她已經知道了,「難過就把自己關在家好好大哭一場然後大吃一頓在大睡一覺啊,妳也知道就算妳翹班我也不會fire妳的啊。」

 

  「我知道,可是我不想待在家,空蕩蕩的,還不如來這裡。」

 

  她微微笑了一聲,然後把我帶到吧檯上坐著,「媛晞,雖然我認識妳那麼久了,可是我還是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妳。」

 

  「嗯?」我疑惑的看著她。

 

  柚玄姊難得的露出苦惱的樣子,「以前妳父母那樣子的時候,妳也總是默默地說沒事,後來妳妹妹的事妳也自己撐過來了,而允燦,我一直以為他是妳唯一的依靠,所以這次我今天聽思璇講時還以為妳一定為崩潰的,可是妳現在居然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像是什麼是也沒發生一樣。」

 

  「因為總是還要活下去啊。」

 

  「不是這樣,妳當然要活下去啊,我的意思是,妳不去找允燦問清楚嗎?你們連分手都沒講欸。我記得我認識的媛晞以前是個很勇敢的女孩子啊,雖然對什麼事都很冷淡,像是所有是妳事都沒興趣一樣,把自己封閉起來似的,可是我知道妳內心不是這樣的,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卻發現妳現在連內心也封閉起來了?」

 

  「因為我太膽小了,太害怕所有事了,柚玄姊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……」我低下頭,而眼淚居然就像雨水一樣一滴一滴地滴在我的圍裙上。

 

  「跟以前一樣勇敢一點就好了啊,以前發生那麼多事妳都不是撐過來了嗎?現在當然也可以。」

 

  「那是因為以前有允燦在,我可以為了他假裝很勇敢,就算知道妹妹的事,就算家人都離我而去,就算被人打得半死,我還是可以撐過來,那都是因為允燦在我身邊啊,可是現在連允燦也不再我身邊了……」

 

 

  「可是,現在有我在妳身邊啊。」

 

  說出這句話的人不是柚玄姊。

 

  我用手把眼淚擦乾後抬起頭,韓俊恩就這樣氣喘喘的站在我面前,「所以妳不用害怕啊,我可以在妳身邊陪妳。」

 

  「真像電影情節。」柚玄姊站起來小聲地說道,然後拍了我的肩膀幾下,「不只他,還有我們在妳身邊啊,妳根本不用假裝,膽小的時候就躲在我們後面,害怕的時候告訴我,我一定會叫這小子跑去保護妳的。」

 

  「為什麼是告訴妳啊,告訴我就好啦,而且姊姊憑什麼命令我?這樣我好像小狗……」韓俊恩煞風景的說道。

 

  「因為媛晞比較喜歡我啊。」柚玄姊對他吐舌頭,「而且誰叫你老是來喝我泡的奶昔都不付錢。」

 

  「那是采庭姊請我的!」他抗議著。

 

  「那個見色忘友的女人也沒付錢給我啊!」柚玄姊毫不留情地打了他的頭一拳。

 

  「痛!」韓俊恩抱著頭,「哪有人打這麼大力的!」

 

  他們雖然在這時候還這樣吵鬧,但我卻笑了出來,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,大聲笑了出來。

 

 

###

 

  我在晴天待到十一點多才回家,因為後來可唯跟思璇還有韓俊恩那群白癡朋友們都來了,所以大家聊天又嬉鬧時間就過得特別快,而他們也都很有默契的不提允燦的事情了。

 

  這樣也好,我想漸漸的時間久了,我也可以忘記的,就像忘記爸爸媽媽這樣無情地丟下我,忘記明晰被帶走,忘記那些時候的痛一樣,忘記現在心裡的痛。

 

  可是我還是好怕,如果自己忘不掉呢?

 

  但即使忘不掉,應該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痛吧,心在淌血似的,那麼痛。

 

  允燦呢?他會痛嗎?

 

  上一秒還是很溫柔的對我,下一秒卻說出這麼無情的話。

 

  這樣的他,會心痛嗎?

 

  一直都對我很溫柔的他,就算那天也一樣很溫柔的他,是不是都是假的?

 

  因為我根本從頭到我都自作多情,他對我好的原因從頭到尾都只是因為我的名字跟朴妍熙的姊姊一樣,是這樣嗎?

 

  允燦,我真的好想問為什麼,好想知道你在想什麼,可是我太害怕從你口中說出來的答案了,因為太害怕了,所以乾脆不要知道的好。

 

  至少還不知道答案時,可以自己欺騙自己。

 

 

  「還好成娜娜那女的沒住我旁邊,要不然連回家的路上都不能安靜了。」回家的路上韓俊恩抱怨著,看來他今天也被成娜娜吵夠了。

 

  「可是我看你都對她很好啊。」

 

  「我怎麼可能對她好,該不會……」他講完後突然笑了出來,「妳在吃醋吧?」

 

  「你才吃屎吧。」我無奈地看了他一眼,完全不能理解他怎麼分析出這段話的。

 

  他沒因為我講的話生氣,依舊嘻皮笑臉的說著,「幹嘛這麼兇,承認一下也不會死啊。」

 

  「白癡。」沒有事實哪來承認,不過這時我根本不想理他了,我要拿出鑰匙開門時發現信箱裡有東西,本來以為是廣告傳單,結果居然是一封匿名給我的信連地址都沒寫,信還因為信箱口的蓋子而被折到,我想應該是胡亂塞進來的吧。

 

  韓俊恩也好奇地探頭,「誰給的?」

 

 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,直接把信拆開來……

 

  居然是一張喜帖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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